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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8年我退伍回家,被对象嫌弃提出分手,我考上大学,娶了高干女儿
发布日期:2024-12-22 07:22 点击次数:133
"你妈说得对,找个当兵的,就是找罪受!" 王巧云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结婚登记表,撕得粉碎,"趁早分手,我不想耽误自己的青春了!"
那天晚上,秋风瑟瑟,梧桐叶子打着旋儿掉在肩上。我蹲在供销社后门的台阶上,一遍遍抚摸着军装上的解放军徽章。三年的戎马生涯,换来的竟是这样一场羞辱。
我是龙飞扬,刚从东北某部队退伍回到这座西北小城。临走前,指导员拍着我的肩膀说:"小龙啊,你在连队干得不错,回去可得继续努力。"
"老龙,你这是怎么了?"隔壁理发店的刘师傅骑着二八大杠经过,后货架上绑着一摞报纸。他跳下车,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,"来,尝尝,进了供销社的新货。"
"刘师傅,我媳妇要跟我分手。"我接过糖,攥在手心里,有点烫。
"哎呀,巧云家这是嫌你没正经工作吧?"刘师傅点起一支红塔山,"听说市棉纺厂在招工,你要不要去试试?"
展开剩余83%正说着,街道广播里传来《新闻联播》的声音:"中共中央、国务院决定,从一九七七年冬季开始,高等学校招生采取自愿报名..."
"龙飞扬!"邮递员老李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,"你们连长的信,特快专递!"
回到家里,老爹正在煤油灯下打着算盘。"爹,连长来信了。"我把信递过去。
老爹戴上老花镜,一字一句地念:"小龙,听说高考恢复了。你在连队管理图书室这几年,天天看书学习,不如试试?现在国家特别重视复员军人,还给开了优待政策..."
"可是,这都退伍快半年了。"我犹豫着说。
"知耻而后勇!"老爹突然拍案而起,"你当兵的时候,连队执勤最苦的活都冲在前头。现在怎么,让个分手就把你打趴下了?"
第二天一早,我就去了市教育局。排队的人从二楼一直排到街上,有工人、知青、待业青年,还有不少穿军装的。
"同志,你也是复员军人吧?"身后有人拍我肩膀,"我叫张国庆,前年从兰州军区退伍的。"
我们很快熟络起来。张国庆介绍说,市里专门给复员军人开了个补习班,就在老纺织厂的职工活动室。
补习班里有二十多个复员军人,大家挤在一起,争分夺秒地补课。数学老师是个从北京下放的知青,语文老师是本地中学退休的老教师。
每天天不亮就要去上课。路过供销社的时候,常能看见王巧云挽着个穿制服的男人,原来是供销社新来的副主任。
"你瞧,人家明白人,找了个吃商品粮的。"有人说风凉话。我攥紧拳头,加快脚步。
晚上回家,就点着煤油灯做习题。刚开始眼睛酸得厉害,老爹心疼,想方设法弄来两块钱,给我买了个台灯。
"儿子,你看看这个。"一天晚上,老爹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是个旧怀表。"这是你爷爷留下的,当年他参加革命的时候,就是靠这个看点执勤。"
我把怀表挂在床头,每天定点响铃提醒我该休息了。可我哪里睡得着,背着英语单词在胡同里转悠,有时走到供销社后门,就在那个台阶上坐一会儿。
一天傍晚,遇到王巧云的妈妈来买酱油。"哟,这不是小龙吗?"她上下打量我,"听说你在考大学?就你这样的,能考上吗?"
我咬着牙没吭声,转身就走。路过供销社,看见王巧云正在柜台后面给人称粮票。她的手指白净修长,跟我的手完全不一样。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,还有在部队训练留下的老茧。
复习的日子,就像打仗一样。数学公式像军队列队,要整整齐齐;古文断句像站岗放哨,一个点都不能错。张国庆说得对:"咱们在部队里,什么苦没吃过?这算什么!"
六月的考场,闷热得像个蒸笼。我穿着褪色的军装,挤在一群年轻考生中间。
"同学,你的笔掉了。"邻座的女生递过来一支英雄牌钢笔,"我叫苏曼琳,我爸是市委办公室的。"
考完试那天,我去接老爹下班。他在副食品店门口等我,手里提着两斤猪肉。"今天加餐!"老爹笑得像个孩子。
"儿子,你知道我为啥总让你看书吗?"晚上,老爹喝了点酒,"你爷爷就是个睁眼瞎,打仗的时候,靠别人给他念报纸。他总说,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,是用血写的。"
我鼻子一酸,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。梦里还在答题,睁眼时发现被子是老爹给盖的。
"大家快看,录取名单贴出来了!"张国庆在人群里拼命挥手。
我的名字赫然在列,老爹激动得当场就给我磕了个头。街坊邻居纷纷道贺,有人说:"龙家祖坟冒青烟了!"
"龙同学,恭喜啊!"苏曼琳提着书包从考场走出来,"我们是校友了。"
开学那天,我碰见了王巧云。她还是挽着那个供销社副主任,两人说说笑笑地从校门口经过。
"你...你真考上了?"她的语气明显变了,"要不...咱们重新开始?"
我笑了笑:"对不起,我要去接曼琳去上自习。"
转身时,我听见供销社副主任问:"他是谁啊?"王巧云说:"不认识。"
大学的日子过得飞快。每到周末,苏曼琳都会来找我。我们一起去图书馆看书,她教我弹钢琴,我教她认兵器。
有一次,她问我:"你说,咱们班怎么就你一个当过兵的?"
我告诉她:"因为只有我,知道站岗和学习一样重要。"
毕业那年,我和苏曼琳结婚了。婚礼上,我的老连长和张国庆都来了。他们一起敬酒,说:"就知道,我们连队的文化人,不会让人失望!"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和苏曼琳有了自己的小家。每当夜深人静,我还会习惯性地摸摸床头的那块旧怀表,想起那个蹲在供销社后门台阶上的自己。
一九八七年,我回了趟老部队。站在熟悉的岗亭前,又闻到了那股松油的味道。指导员问我:"后悔当兵吗?"
我笑着摇头:"要不是部队教会我坚持,我可能早就认命了。"
临走那天,值班的小战士给了我一面锦旗,上面写着:"一切皆有可能"。我把它挂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,每次看见,就想起那个秋天的傍晚。
若不是那次分手,我可能真的会认命;若不是那三年军旅,我可能真的会认输。生活总是这样,在你以为走投无路的时候,忽然就会柳暗花明。
而那个灯火阑珊的考场,不仅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,更让我明白:命运最大的转折,往往就在你咬牙坚持的时候。如今,每当我穿过那条老街,还是会想起那个背着英语单词的秋夜,想起那个穿着褪色军装的自己。
回望往事,我忽然明白,有些路,不走到底,永远不知道尽头有多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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